(北美中文作家协会会刊《东西》第326期。原公众号文章由秋尘编辑,胡刚刚编发。) 那时候,我还没有去过南京。我甚至都没有路过南京。有一天,一个朋友说他在南京的一家酒店,房间窗户正对着玄武湖,站在窗边,能看到台城。然后他说,玄武湖可真小,小得他都不屑跳下去。我想起韦庄那首著名的《台城》。“无情最是台城柳,依旧烟笼十里堤。”于是乎,“台城柳”三个字就那么浮出水面。我想,这该是个小说的名字的。但南京与我,还只是氲氤之气,还只是混沌一片。2017年,我终于去了一趟南京。是的,南京,那个六朝的古都,那个浸润了太多故事和时间的碎屑的南京。我去之前联系了南京的一个好友,然而她彼时正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