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”的最大优势,是看了《红楼梦》中说的“起高楼”,进而看了“住高楼”,连“楼塌了”也没漏掉。我就是这样,目击交情长达30年、50年的朋友,怎样一步步走入赌博的深渊。他们的名字且以A代替,从青年到中年,都是正派男人,从前玩玩扑克,打打“卫生麻将”,离“赌”远得很。  他们都在市内同一家中菜馆当厨师。一年,某新“头厨”上任,他是香港来的,从前酷爱赌马,如今,旧金山一带虽也有马场,但路远,只能在假日坐友人的车子去半天。于是,他在厨房里开赌庄,餐期高峰前后,务必赌上一阵,赌法简易——从餐具柜子抓出一把筷子,高叫:“买双,买单?”厨师和侍应生们围着,有的买“双数”有的买“单数”,五元十块放在桌...
去年秋天回北京,也是11月,雾霾严重。去天津那天,PM2.5指数高达四百多。灰蒙蒙的雾气,透着酸不酸、臭不臭的怪味道,浓得仿佛伸手一抓就能抓出一把毛茸茸、粘糊糊的软物。相形之下,今年情况大有好转,指数最高才两百多点。站在木樨地街头东西张望,天空颇有几丝蓝意。太阳虽然还是带毛边的,毕竟有了清晰的轮廓。因为重要活动而布置的街头花坛,在外围一串红的环绕中,金黄的小菊花和雏菊拱卫着紫色的三角梅,给已经够华丽的晚秋增添了更多的华丽。  到京第三天,10月26日,应朋友之约,去故宫看近期受关注的两个特展:王希孟《千里江山图》展和赵孟頫展。  时近中午,坐地铁到天安门西下车,出地面就见街边布满穿...
   戴珍珠耳环的女孩回过头来,两眼睁得大大,红色的双唇微微张开,脸上的表情不悲,不喜,不怒,不惧,但很丰富。这是什么样的表情呢?人们看到17世纪荷兰画家弗美尔创作的这副头像,总是被它深深吸引,又百思不得其解。它让人联想到蒙娜丽莎,两幅画的共同之处是令人难解,只不过蒙娜丽莎的表情深藏不露,甚至有点诡异,而戴珍珠耳环的女孩则是鲜活直露,又矛盾纠结。  19岁的女孩特蕾西·舍瓦利耶第一次看到这幅画时,立即就买了一张复制件。她搬到哪里,这副画伴随她到哪里。她把画挂在墙上,反覆观看,揣摩女孩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意思。16年后的一天,她躺在床上看画,又一次被女孩深深吸引过去。她脑子里突...